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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你,小菜一碟 12

复健中的便秘产物,但至少,我木有弃!

本章少有凌院长出没,俺也很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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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小李警官没回办公室,拎着凌远带来的早饭, 坐到自己的小奥迪里。

保温盒的盖子一揭开,李熏然就觉得自己已经醉了,黄橙橙亮晶晶的粉子蛋在眼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当年蔺晨最爱吃的也就是这个了。舀一勺尝尝,不出意外的一模一样,李熏然无可奈何的笑了,这到底是天上那帮老东西给的馅饼了还是天大的陷阱,管他呢,吃了再说!

小李警官突然觉得这肯定是陷阱,几辈子没吃上的粉子蛋才刚吃了两口,电话就玩命的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 还是办公室的!

李熏然只能不情不愿的接起来,电话里小毛乍耳的声音特别苦大仇深,

“头儿!又死人啦,快回来!”


市拍卖行位于本市CBD最高调的商业大楼的黄金楼层, 平日里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一个高大上的所在,而此时,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警戒里,即便展示大厅里开足了灯火,依旧给此处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阴惨之色。

小李警官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现场,先向最早赶来的民警同志了解了一下现场情况,又派了几人先去监控室调录监控视频,李熏然就急忙戴上手套拨开警戒线小心的踏进了大厅。不远处,大厅的正中, 本来是展示最珍贵的展品的地方,赫然被一具早已没了生气的尸体以一种及其狰狞而诡异的姿势取代了。死者系该拍卖行的业务副总经理秦某,尸体全身赤裸,眼球外凸,手脚紧绷,像一个球一般紧锁着身体,到处充满了死前曾经奋力挣扎的痕迹,而在他的身边落满了崭新的钞票,有的成捆,有的零散,还有的,被撕扯成碎片,上面还有已经凝结的斑斑血迹,和各种呕吐物,种种迹象,都昭示了凶手对死者的蔑视和嘲讽。

饶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的李熏然对眼前这般场景还是被激得有些头皮发麻,尤其是死者那双已经失去生气却依然充满了绝望恐怖的眼睛就足以让普通人连做个把月的噩梦,出于职业敏感,李熏然直觉这起命案与上一起朱教授的命案都是示威性的杀人,二两起命案就算不是同一个凶手,也存在着某种很紧密的关联。

此时法医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勘验,死者是因异物卡住食道,造成呼吸困难,最终窒息而死,死者口腔和食道里发现有钞票的残余,以及造成死者窒息而亡的正是这些崭新的钞票。从现场来看,死者死前曾被强迫而吞食了大量的钞票,在吞咽过程中曾出现过吞咽困难而造成的呕吐,食道出血,最终食道被彻底卡住而窒息。死者的胸前又大量被抓挠的痕迹,按法医的鉴定,是由于呼吸困难而被死者自行造成的,而现场发现时死者身上衣着工整,可以判断是死者死后他人所为,极有可能正是凶手。

据死者从死者同事处了解到的信息,这位副经理多年来工作兢兢业业,业务水平高能力强,为拍卖行屡屡斩获珍贵的展品而令本市的春拍秋拍在国内声名鹊起,而这次即将展出的重量级展品元青花人物故事罐就是这位秦经理辛辛苦苦忙了小一年的收获。他对身边的同事更是多有提携和照顾,例行笔录问询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人。

正当小李警官在脑子里开足马力查找蛛丝马迹描摹作案经过的当口,电话响了,原来是负责查看监控录像的那组有了重大发现。

监控录像里,凶手虽然一直背对着镜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遮掩整个犯罪经过,相反,他就要人知道他是如何将人折磨致死,而他是何时进入大楼,如何将死者制服带进大厅,事后又是怎么离开的,在录像上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痕迹,凶手就像是突然跳入了镜头演出了一场凶残的犯罪然后又突然的消失在画面内,一来一去如同鬼魅。

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这么明目张胆的向警方示威的行为让这群年轻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却苦于一时间根本无从查起,看完这段录像后,屋里安静异常,只有粗重呼吸声表达着他们内心的愤怒。

李熏然也恼火,但是光凭火气是破不了案子的, 他迅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把语气调整到平常的状态,

“光呼哧带喘的有什么用,干活!小毛,你和小张配合法医继续勘测现场,大刘,你把幢大楼里里外外在案发前一周的录像都拷回去,和鉴证科的人一起一帧一帧的给我查,一个可疑的人一辆可疑的车辆都不能放过,翔子,去配合民警查所有可以接近监控室人员,我去了解死者家庭情况。”


其实听到青花大罐是这位秦经理的手笔之后,小李警官就已经把查案的重点转移到了犯罪现场之外。虽然是情节严重的杀人事件,但是问题的关键却不是单纯的找出杀人凶手这么简单的, 可以说杀人只是一种最直接的手段,只是凶手或是背后其他什么人需要制造的一个恐怖的信号,一种威胁或是警告。不管是朱教授还是秦经理都有可能是这条犯罪链上的一环,或者说最不重要最容易被舍弃的一环,那么,他最终要震慑的是谁? 谁才是这条链上最关键的那一环?

基于这个判断, 李熏然认为,查案,要从人查起。


现有的资料显示,秦经理有一个很正常的家庭,儿子刚6岁,在本市私立外国语小校就读,平时寄宿;妻子则是第一医院骨科的医生。出事以后, 警方先联系了医院,却被告知该医生正在进行一个难度很高的手术,也就是说目前还不知情,小李警官平时是最害怕这种场合, 死者家属的崩溃总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的面临一次绝望, 但是情况不同,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得自己跑一趟医院, 在这么无所适从的局面下,毕竟家属的第一反应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于是回局里换了制服又调了一名有经验的女内勤一起, 挑起了这个艰巨的任务。

想到第一医院,小李警官还有点挠头的, 毕竟这个医院的头头, 他刚把人得罪的不轻, 今天这一上门,要是碰上了, 万一这冒牌货耍脾气不配合,那就真的耽误事儿了。不过, 工作需要,硬着头皮也得上,小李警官对自己应对危机的能力倒是不怀疑的。

因为之前就已经知会了院方, 当小李警官到医院的时候, 副院长老金已经在手术室外等候他们了。看见他们来, 金副院长从容的迎向前,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我是医院的副院长,分管行政,金世鑫(实在不记得老金叫什么了,诌了一个)。孙医生还在手术中,我陪你们一起等吧。你们一会儿肯定会向孙医生了解情况,可以的话,别逼得太紧,让她多缓缓,我是小孙以前的带教老师,这些年关系也还不错,需要的话,可以先问我。其他同事,我们也可以协调时间来配合你们。” 金副院长虽然依旧保持沉着冷静,但是花白的头发让他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担忧和悲伤显得格外扎心刺眼。

“金副院长请节哀,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副队长李熏然, 是这起凶杀案的负责人”, 小李警官又介绍了身边的同事,然后继续道,“孙医生爱人被害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杀人案, 我们需要尽快掌握线索,查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所以,还请院方一会儿尽力配合我们让孙医生平静下来,接受我们的询问, 当然, 我们一定会注意方式方法的, 这点请您放心。” 

李熏然坦诚的冲金副院长一笑,有力的用双手回握住他,小李警官的微笑是会让人安心的, 金副院长仿佛也放松了许多,

“我相信你们,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开口。”


按小李警官的判断, 金副院长为人世故圆滑有机变,可是他的内心依然善良温暖,从他口中能了解的情况可以说是比较客观可靠的。

“小秦和小孙,恋爱结婚生子这一路过来我都是看着的,小孙是我的带教学生,脾气有点急,但是心好,技术也好,是骨科一把好刀,病人,同事,都和他关系很好;小秦人踏实,有担当,也耐得住,和小孙这么多年小日子也是和和美美的。小秦是美院学国画出身的, 后来家里的关系进了拍卖行,从一开始什么也不会,跟着师傅开始学,天天看书看资料,到农村看货,吃了多少苦才到今天的火眼金睛。都说干他们这行的干到后来心会黑,小秦就不是。碰上不懂得,都仔仔细细的跟人家讲清楚那些古董的价值,再按拍卖行的底价给他们钱,每次小孙跟我抱怨他家这个傻老公的时候,我其实都能看得出来,小孙特别为他自豪。这么好的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孩子还那么小。。。” 金副院长一边说一边叹气,头不住的摇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

“那最近一段时间,孙医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警察的问题一般听上去都很煞风景并且相当不友好,

“反常?” 金副院长的眉头皱的更紧, 想了半天才说,“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小孙今年就要评正高了,压力很大,不过,从情绪上看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可能就是她现在回家少了,主动要求值夜班,就算不值班,也常待在教研室里看资料写论文,以前这丫头可是滑头的很,一有空子就找借口和同事换班,尽量回家陪丈夫儿子。不过,现在她儿子也大了,又转进了寄宿学校,老秦升了经理以后业务也更忙了,也是常常不着家,她就是为了集中精力写论文,毕竟夜里事情没那么多,也安静,这是可以理解的。”

“孙医生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少回家的?”小李警官想了想继续发问,

“大概也就是去年吧,那时候院里同意她可以开始申报正高的。”

小李警官正要继续询问的当口,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位只着刷手服的女医护人员,年纪四十开外,不算好看,却给人一种亲切可以信赖的感觉,她的面色虽然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的手术而累的有点发白,但是一双眼睛却依然有神。她一眼就瞧见金副院长和李熏然,爽朗的一笑,

“金老师,护士长说您有急事找我,我这才把收尾的工作丢给小王的, 没有在边上监督,回头凌院长要是开会批评,您得给我求情啊。” 说着又笑了,

“您好,我是市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李熏然, 很抱歉的通知您,您的丈夫秦大有于近日凌晨2点左右在我市拍卖行展示厅遇害,死因是异物堵塞气管造成的窒息身亡,我们对此表示遗憾,并且希望您和我一起回警队最后确认死者身份。” 李熏然咬着牙,摆出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的把这个噩耗完整的抛向了死者最亲近的人, 然后出乎意料的, 他并没有看见一幕山崩地裂似的奔溃或者了无生意的绝望,孙医生只是在听闻的那一瞬间红了眼眶,接着淡淡的一笑,

“生老病死,而已。李队长,您请稍等,我换了衣服跟您走。金老师,您别担心我,我们当医生的,还有什么没见过的,我挺得住。”

只是没走几步, 孙医生又停下来,转头对李熏然说,

“人人都说秦大有火眼金睛,从来没打过眼, 其实他打过的。”

看着李熏然明显有些愕然的看着她, 孙医生接着往下说,

“大概一年前,他收了一对康熙的彩釉大碗, 他被人骗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李熏然看着孙医生走进更衣室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被人骗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这意味着什么,孙医生到底对自己丈夫做的事情知道多少,她为什么接受秦大有的死亡能够如此平静,而这些话为什么要在此时对他讲, 李熏然后背一阵发凉,

“不好, 孙医生怕是要想不开!”



那啥,啥犯罪现场啊, 啥推理断案啊都是俺瞎编的, 完全木有逻辑可言,看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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